【探盾探】我真的只想好好当个迷弟（二）（双向暗恋）
面见钢铁侠并没有花费Coulson多少的时间，在他的日程表里也仅仅只是占据了四个小时的时间，然后他开始马不停蹄的赶去维也纳和其他的政府见面。
神盾局选择站到了钢铁侠这一边，美国队长摇摇头想着这几乎是绝对可以预见的事，美国政府给他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几乎就要同意那个该死的协议，摊平在桌子上索科维亚协议上的这个地名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扇着每个英雄的脸。
所以他现在在维也纳。
迅速成为全球焦点的维也纳很快的成为了一个政治中心，熙熙攘攘的记者用数不清的闪光灯和报道很快的就包围了这座城市，位于整个事件中心的复仇者们的房间都相互挨的很近，所以在签署之前爆发出争吵简直是完全能预料到的事。但这一次Tony好像有什么底牌了一样，Steve的固执完全影响不到他，他甚至出口嘲讽后还悠闲的吹起了口哨。
“好了，复仇者们，给其他人一个耳朵休息的时间。”
*
一道温和伴随着叹息的声音响起，Tony是几乎立刻不假思索的接话：“我觉得这儿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这有人固执的一直找我茬，我也没什么办法。”
Steve听到这道声音后瞬间睁大了眼睛，他蓝色的瞳孔内清晰的倒映出了一个带着无奈笑容走出来的Coulson。
“Coulson……”
Steve几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Coulson站到了钢铁侠的身边，他却在一片温和的眉眼里看见了陡然闯出来的大片血迹和被晕染的黑色西装。
这几乎是他心中的的一根刺，Tony一只手搭到Coulson的肩膀上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怎么样，这次你的小迷弟可是站在我这一边了。”
Steve几乎都没注意到Tony在说什么，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个死去的人现在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拍掉Tony的手，就好像那些死亡那些存在在他们所有复仇者心底的裂痕不存在一样，闲散的和Tony搭着话，就好像只是阔别，不，甚至是昨天才见过面的好友一样。
Tony乐意于在一切上让美国队长不开心，他笑嘻嘻的全盘看见了Steve的反应，然后言语之间的谈话方向愈发偏于私人化的方向。Steve忽然之间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Coulson无可奈何的阻止了Tony接下来想要问周二封面女郎的话头，扭过头然后以一种官方的端正言语对他说。
“作为参与编写《协议》的其中一人和神盾局局长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队长。”
“很感谢你对超英注册法案的支持，希望能在两天后的签署会议上看到你。”
Steve看着已经成为神盾局局长的Coulson对他用官语做结尾，近乎漠然的礼貌道谢然后离开，他知道神盾局局长一直在全世界活跃，但他绝对没想到那就是Phil Coulson，他不愿意深想下去，即使那意味着Coulson已经醒了好几年的时间，但他却没像复仇者联盟的所有人告知，不，也许除了Tony。
Steve觉得一切都开始转向一个他不甚明了的地方，噩梦错杂交织着现实让他的头疼了起来。Stark告别Coulson后面对着美国队长短促的冷笑了一声。Steve没有呛声，他联想到了Fury那个老混蛋的作风。
“我听说现任的神盾局局长是个机器人。”
“是啊。”Tony棱模两可的摊摊手：“Fury舍不得他这么好的一个手下，偷偷摸摸的把他造成机器人了。不然你以为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他饶有兴趣的想要观察美国队长的反应，却又被美国队长严重的表情弄的好像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假的。”
“Fury又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顺手还度了一个假。”
“我是Phil·Coulson。”
“我有你的一套珍藏卡片，花了好长时间才集齐的。”
“很感谢你对超英注册法案的支持，希望能在两天后的签署会议上看到你。”
他眨眨眼，长长的金色睫毛颤动起来，无端的显现出一丝落寞。
————
Coulson是在晚上被噩梦惊醒的时候醒来的，窒息感还残存在他的喉咙里，嗓子干涩的发疼。
最终还是没办法继续睡下去，Coulson摸索着开了灯，套上自己的西装开了门。门外走廊的灯依旧彻夜通明，花纹繁复的藏在那毛茸茸的毛毯里，但那些噩梦却好像也小心的隐藏在角落和黑暗里，随时窥探着打算给他一口。
梦里的海洋再度淹没过来，Coulson痉挛般的弹跳了一下手指，恍然间发现这种窒息感甚至压制过了想要画那些诡异图案的念头。
兴许这是好事呢。
他安慰着自己。
在签署的两天前显然没人能真正的有一个好觉，在他低头翻着口袋的时候楼梯拐角晃过去一个人，不到几秒，那个金发大个子又从拐角处显出来。
“——Coulson?”
Coulson抬头，然后将刚刚摸出的烟又默不作声的放了回去。
“Rogers队长。”打完招呼后的走廊再度陷入一片寂静当中，仿佛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再度开启话题，Steve顿了一下，靠在了距离Coulson有几步远的墙壁上，他张张嘴，然后听见了寇森的声音。
“原谅，他们不让在这追星来着，不然我现在就可以问你要签名了。”
Steve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原先紧绷的气氛也随着笑声消失不见：“原谅，回头我一定亲自给你送过去。”
他偏头看见了 Coulson板正的没有一丝皱着的西装：“没有睡？”
“现在没人能真正睡好，也许Stark都在床上翻来覆去。”
Coulson摇了摇头回复，然后补充。
“是噩梦。”
他松散了肩膀，习以为常的柔和舒展了重重的眉峰：“就当是复活的代价了，反复的噩梦和不断出现的圈圈线线，地图什么的。”
“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早就习惯了。“
Steve不赞同的皱起眉头，他也有被噩梦纠缠的时候，但远远没有寇森来的严重，美国队长蔚蓝的眼睛里是纯粹的一片担忧：“这可不算是什么好的代价……”他看着Coulson平静的眼睛，忽然就说不出话来，掩饰般的扭过头去转移了话题。“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做了一个噩梦吧，不然也不会起来了。”
Coulson挑眉示意了他的兴趣，美国队长就站在他的身侧，手一伸就能碰的到，温暖的体温几乎能传到他这，绕出一个撩人的弧度。他沉稳明朗的声音传来，他说。
“有一片海，我是一束光，但我照不进那里，后来，有一道蓝色的光线洞穿了过去，海就消失了。”
Coulson的瞳孔瞬间就惊骇的缩小，旁边的Steve没有察觉的笑着：“是不是很奇怪，这明明不算是噩梦来着，我却差点窒息溺死在海里面……”